《情难自禁[先婚后爱]》
《情难自禁[先婚后爱]》小说免费阅读
翌日江棠梨是被身体里的某根神经叫醒的。
眼睛还呈半眯状态就一把掀开被子往里看见浴袍的腰带都完好无损地系着她这才松了口气可是左右扭头
江棠梨勾着脑袋往床头柜上看了眼。
九点才九点。
结果后脑勺刚一压回枕头上她又突然弹坐了起来。
差点忘了爷爷还在楼下住着。
对于一个那么支持她酒吧事业的长辈江棠梨可不想让自己的形象被打任何的折扣。
赤脚下床着急忙慌地连拖鞋都没穿一路跑进卫生间在看见双人洗手池上的一粉一黑的两只电动牙刷时江棠梨愣了两秒的神。
以前方以柠跟她说黑粉是绝配当时她听了却不以为然。
如今看着并排立在一起的外观不一样的一黑一粉两只牙刷......
别说还真是有那么几分......
不等心里涌出那个词江棠梨就两手拍在脸上。
她才不要和那个处处想拿捏她管着她的老古董是绝配呢!
江棠梨一边刷着牙一边往那黑色的牙刷瞪过去一眼。
等她去衣帽间换衣服的时候发现睡袍的带子有点不对劲。
她习惯蝴蝶结式的系法可是这带子却只有一个耳朵。
但是时间紧迫她也没有深想。
只是没想到换好衣服到了楼下却听李管家说陆时聿和爷爷刚出门。
“去哪了?”江棠梨问。
“就是陆老的那位姓刘的老朋友。”
江棠梨以前不爱去这些场合可不去是不去这种连问都不问她就被被扔下的感觉让她不舒服。
眼看她噘嘴“哦”了声李管家又忙补充:“陆老是想带您一块去的但是陆总说您还没起这才没有带上您。”
可是等他说完却见太太眉心皱了起来。
这是没说到太太心里去?
李管家又忙说了一声“不过”:“陆总临走前说过他会回来陪您一块儿吃午饭的。”
江棠梨在心里“嘁”了声。
陪她吃十顿午饭又怎样还不如给她的酒吧添一块瓦呢!
再回楼上发现手机里有两个未接来电是爸爸的肯定是问她回京市了没有。
但凡爷爷不在这事就会成为江棠梨找某人麻烦的机会但现在爷爷来了这个档口提这事无论当面背后都不好。
江棠梨发了个解释的短信过去之后她就去了楼下。
吃完不早不晚的早饭江棠梨习惯性往一楼走廊方向走都到门口了突然想起来这块独乐乐的小天地现在已经不能给她遮天蔽日了。
所以爷爷会在这住几天?
问李管家,李管家说不知道。
但是李管家会岔开话题:“太太,早上刚到了一些新鲜水果,我去给您洗一些过来。
于是,一碗酸酸甜甜的树葡萄被她解决完,刚剥开香蕉咬一口的时候,陆时聿回来了。
四目相对时,两人的动作都皆有停顿。
视线错开,江棠梨看见他手里拎着两个蓝色礼盒,看来爷爷的那位老友喜得了孙子。之前还心有失落,这会儿,她突然又庆幸自己没跟着,不然爷爷看见别人抱孙子,一羡慕,难免不会催她。
结果她又是挑眉又是转眸又是抿唇偷笑的表情,被陆时聿看了个正着。
“昨晚睡得好吗?
好不好的,江棠梨也不知道,只是没想到自己会一觉睡到天亮。
她咽下嘴里的香蕉,“还行。
但是一码归一码,眼看他走过来,江棠梨又话锋一转:“但是当着爷爷的面说我睡懒觉,陆总未免有点两面插刀了吧。
梦里骂,当面小嘴也不怂。
“我怎么两面插刀了?陆时聿走过来。
一天到晚就会揣着明白装糊涂。
瞥了眼他那似笑非笑的嘴角,江棠梨“哼了声:“别说我没提醒过你,爷爷也是支持我开酒吧的!
都想着法儿的把爷爷搬出来压他了,胆子倒是大。
陆时聿走到她身旁坐下,“我什么时候也没说反对吧?
这话听在耳里,这就像给员工画饼的上司一样,让人干气却又无法反驳。
江棠梨才不是吃哑巴亏的主,“爷爷有说什么时候回京市吗?
刚一说完,一块透明色的荔枝味软糖被陆时聿剥开递到她唇边。
“下周一沁江路那边开工,要带你去看看吗?
江棠梨愣了一下。
她还想借着跟爷爷回京市来拿捏他,这人怎么就先败下阵来了?
难道是昨晚和他睡一床,让他尝到了甜头?
感觉到软乎乎的一块东西抵在了自己唇上,江棠梨条件反射地张嘴含住。
“甜吗?
当然甜,不仅嘴巴里甜,心里也甜。可是甜不过两秒,江棠梨又生出几分警觉,“你没骗我吧?
倒不是她多疑,实在是这个臭男人心机太深,她猜不透。
可是却不见他回答,黑漆漆的一双眼,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把江棠梨看得心里一个激灵的同时也捋出了前因后果。
因为和他同床共枕,甜到了他,所以作为回报他也来甜一甜她。
但如果接下来她断了他的甜头呢?
不可能断!
她江棠梨怎么可能任由自己的事业断送在自己的手里。
不就想要点甜吗?
她江棠
梨别的没有,就是糖分多。
所以她半点迟疑都没有,捧起陆时聿的脸就是一顿亲。
亲完又觉得有点隔靴搔痒,视线落到他那双看起来很漂亮,可强吻起人来却疼得要命的一双唇上,江棠梨有点后怕地抿了抿唇。
结果轻抿的唇刚一松开,后脑勺就被一只手扣住了。
不等她反应过来,滚烫的唇顺着气息一同覆盖过来。
不同于上次强吻她那次的暴烈与失控,这一次,他吻得淡定且从容。含着她的唇吮着吻着,没有感觉到她的反抗才进一步用舌尖抵开她双齿,勾缠到的湿润里满是荔枝味的香气和清甜,吻不由得重了几分。
客厅里安静,除了阳光下漂浮的细粒尘埃,就只有两舌勾缠出的吻声。
明明吻的是唇,可江棠梨却整个人都车欠了,开始时还抓着他的衣襟,这会儿,两手软耷耷地攀在他肩上。
陆时聿索性伸过手,轻巧托起她将她抱进怀里。
停了一息的吻又继续,不同于刚刚的温柔,带着解渴般的深。入。
他进攻式的吻法,让江棠梨两只肩膀一次又一次地耸起,人也在不知不觉间地乱蹭。
惹得陆时聿眉心时紧时松。
但吻她的动作却没停,不仅没停,反而愈加重了。
带着几分凶狠,惩戒似地勾缠她的唇舌,手也在她细软的腰肢似揉似掐着。
即便布料轻薄,可依旧让他觉得束缚,索性掀开。
谁知,却被她带着笑的一声“痒”躲开。
吻就这么停了,江棠梨红着脸恼他一眼。
和她平时恼人的眼神不太一样,含着几分羞在里面,再加上她脸红着,耳朵也红着,比起她平时故作的娇羞,更让人心动。
可是想起昨晚在她那里受的苦......
陆时聿抬手揉在她明显红肿的唇上,“是今天的奖赏,还是昨晚的赔偿?”
没人知道昨夜他是怎么熬过来的,抱着他睡也就算了,手还不知深浅,圆润的指甲在他后腰一刮,瞬间就能赶走袭来的睡意,就这么熬到了天亮。
本来想着回来补一个觉,结果她又突然亲过来。
见她不说话,陆时聿抬膝颠了她一下。
江棠梨这才撩起眼皮瞥他一眼。
可是那两个选项,她都不想选,索性装不懂:“什么呀~”
嗓子眼像是被什么给系住了似的,满是羞恼的娇气。
陆时聿从来不是一个深究和追问的人,更何况这本就是一个让女孩子难以启齿的问题。
可当时当下,他也不知怎么了,就是想要她一个答案。
“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听听这语气,这才给了他多点甜头啊?
可
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江棠梨揪着他衬衫上的纽扣,“昨晚人家不是都和你睡一块儿了吗,还赔偿什么~”
“那今晚呢?”
江棠梨:“......”
臭男人,果然打着夜夜和她同床共枕的主意。
不对,难不成他想要的甜头,是指这个?
江棠梨瞬间觉得自己掉进了狼窝里,窝太深,爬都爬不出来的那种。
但是转念一想,福祸相依,得失相伴。
而且他们是领了证的,拿自己注定会失去的去换一个额外的回报,好像也不亏。
想法一落定,江棠梨就像吃了一颗定心丸。
指尖往他硬邦邦的腹间戳了两下:“看你表现。”
那眼里藏不住的狡黠,被陆时聿捕捉得一清二楚。
也无所谓她会生出什么别的心思,毕竟她满心满眼都是她的酒吧。
从进门就看见她身上穿了一件半高领的针织衫。
陆时聿轻轻扯了下她的领口:“这么穿,不热?”
都说撒娇的女人最好命,虽然江棠梨一向对此嗤之以鼻,但若是温柔一点,就能像妈妈那样全方位拿捏住爸爸,倒也不失一个好办法。
江棠梨吞咽了一下嗓子眼的干涩,柔声细调的:“不是没衣服穿嘛,你也不带人家去买~”
从她上次来海市到现在,陆时聿的确还没有带她出去过,说实话,对此,他是心有亏欠的。
“李管家?”
几分钟前,不小心看见客厅里缠绵悱恻的一幕,惊得李管家躲到厨房就没敢出来。
门关着,油烟机也开着,外面的声音,他一点都听不见。
倒是刘厨,见他一直不出去,还好奇问了句,李管家除了摇头就是摆手。
总不能说陆总正在客厅吻太太吧。
重点是,他都撞见两回了,所谓一次两次是幸运,第三次可就说不准了。
“刘厨,以后除了工作期间,咱们都尽量别出现在陆总这了。”
刘厨扭头看他一眼:“除了工作期间,我什么时候也没在陆总这边多待呀,倒是您。”
李管家:“......”
对啊,一天里,就数他在陆总这边待的时间最长,从早上六点半到晚上十点。
想想,得调整一下时间,只是还没等他在心里梳理好,口袋里的手机震了。
一看是陆总,李管家忙接通,还没开口——
“你在哪?”
看吧,他压根就离不开!
李管家慌忙出了厨房。
一到客厅,就见太太侧坐在沙发里,两腿正悠闲地搭在陆总的腿上。
李管家忙错开视线:“陆总。”
“什么时候可以吃饭?”陆时聿问。
“现在就可以,”李管家略微含腰,眸眼低垂:“只剩最后一道汤了。”
陆时聿低头拍了拍翘在他腿上的两只小脚丫:“起来吃饭,吃完饭带你出去。”
周末的菜色会比平常要复杂多样一点。
既有意大利的传统菜式,烤牛柳配牛肝菌,也有地中海风味的蓝鳍金枪鱼塔塔配鱼子酱,还有结合中式口味的辣汁炒安格斯牛肉,加上颜色搭配非常春天的牛柳时蔬,至于甜品,得知太太最爱樱桃冰霜,刘厨更是在现烤的巧克力舒芙蕾上特意撒了一层。
就是这汤,和今天的菜色不算和谐。
虽然两盅都同为鸡汤,但一份里加了黄精参归,另一份里加了党参当归。
以为太太这个年纪会不了解这两盅汤的作用,谁知太太只是瞧了一眼陆总面前的瓷盅里一眼,就抬眼看过来。
“刘厨可真是......”江棠梨迂回又直白:“懂陆总的心啊!”
刘厨也不知怎的,老脸一红。
倒是陆时聿,不解的眼神,先是看了眼江棠梨,又看向刘厨,最后垂眼一看,略重的药材味让他皱了下眉:“这里面什么?”
不等刘厨回答,江棠梨就拖腔带调的:“当然是补肾益气,让你们男人力大无比的滋补良药喽!”
陆时聿一抬头,眼神还未完全落到刘厨脸上,不止刘厨,就连李管家都跟着一块转身了。
视线追着两人迅速离开的背影,陆时聿看向江棠梨那盅,抬了抬下巴:“你那份呢?”
江棠梨哪里认识什么药材,不过是看见鸡汤里多了几尾类似于人参的须角而猜的。
“还用说吗?”她用勺子在自己那盅里搅了搅,“自然是有助于女人怀孕的。”
陆时聿不懂药材,但也不是完全不懂,基本的几种比如当归党参他还是略知一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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