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世代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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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最重要的事情,其实是把新书给彻底定下。
“有事我们扛着,你打算什么时候发售?”
金社长异常的躁动。
陈总编一样,屁股都坐不住椅子,一边来来**的转圈,一边畅想:“你这本书一定会取得**般的成绩!首发至少50万册,我有信心,几天就给它卖空!或者再激进些?搞它个60万到80万册?!”
方星河只能一个一个的回。
“日期的话,11月8号,11号,23号,12月7号,都行,具体看看他们怎么给咱们做广告吧。”
金社长哈哈大笑:“能把南方那帮资媒玩成广告商,你也真是没谁了。”
野叔谢戎不理解:“你这日子怎么挑的?八竿子打不着呢?”
“立冬、双11、小雪、大雪。”
方星河悠然道:“书名叫《苍夜雪》,赶个正经的雪日子好做宣传。”
何老特别有兴致的问:“内容真不能再修改修改了?”
方星河摇头:“改了冲击力就弱了。”
“也是。”何老同意这一点,但是马上口风一转,“可是你现在有那么多敌人,再发这种东西,几乎是一定要**的。”
“嗯。”方星河点头,“最坏的结果,禁掉嘛。”
他忽然转头看向陈总编:“所以首发至少100万册,并且准备好快速加印,咱们要在最短的时间里把宣传和销售全都拉满,不走长线,如此一来,后续就随他们去吧。”
陈总编一听这话,忽然又舍不得这座金矿了。
“要不……咱们就再修改修改?非得那么凶,对小孩子的心理健康确实不大好啊……”
“不改。”
方星河坚决极了。
“我花了那么大力气,可不是为了发行一部随时会泯灭在时光里的平庸之作。”
“好!”何均忽然开心起来,“身为作家就该有这种志气!小陈,别劝了,你应该理解才对。”
“好吧,我理解。”
陈总编颓然,表情复杂到难以分辨。
金社长终于拍板:“那就大致定好那几个日子,回去以后我们就开始排版,做好生产准备,这本书必将会载入青少年文学史册,我们一定帮你把细节做到极致!”
校长小老头痒得直挠头皮:“不是,感情就我们几个不知道,你到底写什么了?!”
“唔……”
方星河沉吟着,看似好像正在组织语言,结果最后只是嘿嘿一笑:“青春文学的开山之作,您等着瞧好就行了。”
“青春文学?”
实验高中的三巨头面面相觑,第一时间想到的是王檬那本。
“青春万岁?”
金陈二人哑然失笑:“差远了。”
三巨头根据自身的阅读量,纷纷给出新的猜测。
“类似于刘索拉的《你别无选择》?”
“或者是琼瑶的《窗外》?”
“难道是郁秀的《花季·雨季》?”
其实谢戎也没看过,可他就不好奇,只是一味地猛猛拍方星河马屁:“嗐,瞧不起谁呢?都说了是开山之作,当然不一样,要开一派先河!”
何老摇头笑笑:“别猜了,类似于青春伤痛文学,可是和上一代的伤痛文学又截然不同,是一本……唔,极具悲剧美学的先锋作品。”
金社长补充道:“真正属于新世代的思想意识,在新时代的另类展现。石破天惊!”
“啊?”
三巨头面面相觑着,其实仍然没能理解。
这就是时代的局限了。
在此以前,所谓的青春文学,是**青春叙事。
进入90年代,那种作品显然没有任何生命力了。
第一本真正属于80后的青春校园作品,可以算在《花季雨季》头上,但是第一本真正产生了巨大社会影响力的80后青春爱情小说,必须得是痞子蔡的《第一次的亲密接触》。
没有任何专业人士认为它具备很高的美学价值和文学价值,但是“轻舞飞扬”这个名字,在当代年轻人中的影响力,经历过的都懂。
青春文学,是一块潜藏着的、尚未被注意到的巨大宝库。
这样的一块市场,谁第一个去挖,那么一定会吃得盆满钵满。
前世,韩涵和小四吃爽了。
《三重门》是青春迷茫叙事,《幻城》和《悲伤》则是青春伤痛叙事。
结果小四的死忠比韩涵多得多……
他的粉丝体量真不大,在小时代四部曲上映之前,很可能好多80后男生都不知道丫是谁,最多听别人提起时意识到:噢,那个抄袭的。
但就是这样的小四,书粉盘居然能够撑起4亿的单片票房,不离谱吗?
然后顾漫、饶雪漫、辛夷坞纷纷跟上,要么是怀旧叙事,要么是疼痛叙事,渐渐开始被人批评“为赋新词强说愁”。
批评归批评,改编的影视化作品一样非常成功,成为一代人的记忆。
直到双雪涛《飞行家》、班宇《冬泳》等东北作家群以“铁西区叙事“重构青春记忆,青春文学与严肃文学之间的界限逐渐模糊,终于等来一个新时代。
而方星河,准备将尚未诞生的青春文学,跨过中间段,直接拉到二十年后的新时代。
一方面,《苍夜雪》具备严肃文学的严谨、客观、冰冷、详实细节。
另外一方面,它又是青春文学里最极致甜蜜的悲剧,虐到让人吐血。
王亚丽一个30多岁的BJ大飒蜜,哭了一夜不算,回去之后一个星期都没睡好觉,可想而知它的杀伤力。
漂亮又不过度华丽的修辞,流畅而自然的行文,再加上严谨精巧的结构,把方星河的高等素材输出得淋漓尽致。
哪怕搁到30年之后,这玩意仍然是女孩的圣经,只是会被男宝们骂到狗血淋头。
但是搁到现在,不管男生女生,都给哥哭!
1999年的男生尚未吃到什么好的,别怀疑他们对虐文的接受能力,这帮孩子可是能够捏着鼻子把整本《读意知》看完的来者不拒。
至于为什么是虐文,为什么要让他们哭……
写喜剧的永远是一个乐子,只有悲剧能让人痛,只有具备美学价值的悲剧能让人痛且意难平,意难平才能铭记,铭记才能催生忠诚,忠诚才有源源不断的粉丝和星光。
多简单的道理。
当然,为了解决文学作品和作家的感情投射问题,方星河用了不少歪招,此时却不必细讲了。
反正,《苍夜雪》绝对是一本大杀器,既不掉逼格,能够完美解决“14岁少年应该写什么”的难题,又能最大化吸粉虐粉,带来三次以上的收益。
哪怕把《三体》抄出来,都不可能更适合现在的情况了,颗粒度对不齐。
陈总编忽然又叹气:“可惜这么好的书,却搞出了这么危险的局面……”
方星河轻轻一笑:“危险么?换个角度想想。”
刘大山听得蛋疼极了,直嘬牙花子。
“不是,方总啊,我听着怎么有种感觉,你早都准备好被封禁了?”
大黄用力点头:“对啊!现在跟媒体干架,该不会也是你早都计划好的吧?”
啊哟?!
方星河不由为之侧目——居然被最业余的两个人给察觉到了,看来,天天在学校里没少琢磨我啊。
“差不多吧。”方星河含糊了一句,“欲胜先算败,倒也不算多刻意。”
呵呵,扯蛋。
第二版的结构,他差不多就是奔着擦边极限去修改的。
既是冲击力的极限,也是中年事儿逼容忍度的极限。
同时代文艺的遗憾相比,何老一直往好处想,安慰道:“你还年轻,真出了问题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文学界历来对书不对人,且放宽心。”
“嗯,我知道的。”
方星河既然敢在钢丝绳上玩鹰,自然是早都确定了相关界限。
此时国内在文学方面的管控相当模糊,除了有些特殊的东西明确不能写,除此之外,实体文学遵循着一种非常“文人式”的自由心证。
比如电影根本拍不了的东西,在实体书里非常寻常。
而且电影拍出了问题,导演肯定要禁导,但是出版物从来只**不禁人。
甚至**也有着很高的门槛——必须得是闹出了巨大的影响力,引发大规模的负面风潮,出版总署才有可能顶着作家群体的不满,进行严肃处理。
方星河真不知道自己够不够格,他希望够,更希望难防系能给力些。
一旦真的闹到**,接下来只需要短短一个月时间,几千万册盗版就能铺满神州大陆。
那是什么程度的影响力?
陈总编心疼损失的钱,生怕这座金矿不能多挖两年,方星河却只想快点把全属性都加到89点。
介揍是挂逼的格局……
针对各种细节聊到晚上,三方终于散场。
老校长临走时想把《苍夜雪》的初稿顺走,被方星河一声轻嗤给顶翻了。
“嘁!”
同样的一声嘁,也可以给南方——方星河真就硬顶着一票公知的各种血喷,闭麦了三天。
报纸上一面倒的批评,看似来势汹汹,然而只要不看不想,那就等于不存在。
寻常名人没有那么强悍的心态,黑两下就破防,可咱方哥是什么人?巅峰时被全体流量生花的粉丝轮着喷,今天仙粉明天丽粉后天紫粉,永远游走在节奏第一线。
现在这点小风浪,洒洒水啦。
在这三天里,王查理积极和各个意向商家沟通,从中筛选值得一路相伴的互信企业,忙得不可开交。
单纯从扩张商业版图的角度来讲,方星河并不急。
这年月的国内厂商不但给不出多少钱,也不太能够提升影响力。
全国地广,有几家企业能安排上?
所以筛选伙伴的意义在于“共同成长”四个字。
每两年,对方就应该迈上一个新台阶,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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