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嫁给前任他小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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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那件披风落在凉亭了……那可是娘子的私物啊。”灵蝉小心翼翼地问。
那件披风之于褚青仪,非比寻常,上面绣了她的小字。那小字是她出嫁前,她的阿娘亲手绣上去的。
月色清渺,夜风拂来,凉州七月的夜,仍有几分寒意侵人。
褚青仪搓了搓臂膀,垂眼淡声说:“无妨。”
要的就是她的私物,能识别她身份的披风,让他发现,加深对自己的印象。她在赌。
灵蝉似懂非懂,“哦”一声,不再多言,将手中的提灯离得褚青仪近些,希望给她几分暖意。
回了宴会前厅,灵蝉忙去斟热酒,递给褚青仪。
韦颂见状,随口问:“披风呢?”
褚青仪泰然自若地答:“厅暖酒热,气氛正酣,进来身子便暖了,已让灵蝉收了。”
“好。”韦颂点点头。
此后一直到筵席结束,韦无咎果然再没出现过。凉州众官员竟也习以为常,由府中的老管事替其赔笑送客,从节帅府出来,夜浓如墨,坊街皆已宵禁,街上一派静谧,只余打更人的梆子声阵阵,和军士巡逻时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达官贵人们纷纷侵夜驰车,打道回府。
翌日,韦颂哮症发作,气短胸闷,咳嗽不断,病殃殃卧榻在床。
其实这些时日他病情很稳定,大抵是昨夜开怀,稍稍饮多了些酒,引发了宿疾。前脚问诊的医师刚走,褚青仪正准备给韦颂煎药的时候,后脚节帅府的老管事就来了。
老管事身后跟着随从,各自手里拎着或端着东西。驿丞领着一行人走到韦颂住的院落,见到正走出来的褚青仪,老管事恭敬行礼。
“褚娘子安好。请问郎君可在?”
褚青仪说:“他今日身体不适,有什么事?”
“节帅便是考虑到韦二郎君身体,让老奴带了些珍稀的药材补品来。节帅讲,二郎自小被哮疾所累,药石无医,只能好生照看着,他时时心里记挂。”老管事嘘寒问暖,将一番话讲得滴水不漏,又贴心相问,“老奴认识一些凉州名医,倘若娘子放心得过,我去请来给郎君看诊。”
褚青仪微微一笑,“那便多谢管事了。”
老管事拍拍手,其身后的仆从垂首敛目,将药材补品端过来,“请娘子亲自过目。”
灵蝉上前一一看了眼,其间有两个食盒,放些杏仁枸杞等可入药的果子,掀开第二个食盒里的二层,她看到一盒软膏,往里摸,似乎是一张纸。
她不动声色地提起这个食盒,说:“大家都跟我来,将东西放下。”
送走老管事,灵婵将那一个食盒单独拎过来,给褚青仪瞧。
褚青仪揭开盒盖,拿走第一层,第二层放着一盒活血化瘀、涂抹肌肤外伤的软膏,其下还垫着一张对折的纸笺。
褚青仪将对折的纸笺打开,上面陌生字迹,只简约一句:
“赔礼。外敷七日,淤痕可消。”
褚青仪不曾见过韦无咎的字迹,但谁人所书显而易见。令她意外地是,他的书法造诣很高,力透纸背,疏狂凛冽,可见其风骨。
褚青仪几分怔然,揉了纸笺拿烛火烧了,问:“老管事走了?”
灵蝉点头称是。
褚青仪思忖片刻,快步行到书案前,撕了小半块纸,匆匆写下一行字,卷起来后用绒线捆了,系紧后塞给灵蝉,吩咐道:“他带着众仆而返,走不快,你骑马赶上他们,见机交到老管事手上,只说,托为转交。”
*
褚青仪煎了药,端给床上的韦无咎服用,待药效起作用,他的咳嗽渐消,终于合眼入眠,褚青仪吩咐灵婵守在馆驿,有任何问题速速来报,便戴上帷帽,一个人骑马出了门。
到约定地点,东城门附近的茶棚下。
正值晌午,凉州连日几天大太阳,烈日炎炎,热浪灼人,晒得人头脑发昏。
几只野狗趴在茶棚背阴处昏昏欲睡,路上行人三三两两,惫懒乏困。
茶棚里只坐着一桌客人,那人肩宽腿长,脊背挺直,手指漫不经心地轻叩桌面。
不是韦无咎是谁?
他来了……
褚青仪瞬即松了口气。
看到软膏的时候,她生出一个念头,想试一试:约他出来,私下相见,当面问他。
理由多得很,披风,软膏,请当面偿还“不慎遗落”的女子私物,再当面道谢赠予的软膏。
于是她直接在纸条上写:“晌午东城门茶棚,可否请小叔当面一见?”
褚青仪没有收到韦无咎的答复。
她决心碰碰运气,他来不来,她都会来等一等。
褚青仪没摘帷帽,先同茶棚下卖茶的老汉要了壶凉茶,而后径自在韦无咎对面坐下了。
“小叔。”她低声喊人。
“今日褚娘子不约我,我正巧也要找你。”韦无咎笑说。
褚青仪不想再错失良机,开门见山地说:“是吗?可否先容我——”
她话没说完,韦无咎从长凳上抄起一个漆盘放上桌案,盘中整齐叠着她的披风,“那夜多谢娘子关怀,借我披风遮身。”
“……”褚青仪掀了掀唇,这人不按常理出牌,把她想好的借口、打好的腹稿全打乱,也只好硬着头皮顺着往下说,“小叔醉的不省人事,夜寒露重,又随意睡在见风口,怕小叔着凉,轻则引发头风,重则风寒侵体。”
尽管如此,褚青仪与此同时也确信了,他不是一个乘人之危的小人,没有拿绣她小字的私物做文章,来拿捏她——此人表面上行止轻狂张扬,频频惹人非议,实则这个度把握得十分好,是个不动声色,心思缜密的人。
她赌对了。
啧,一口一个小叔。
韦无咎暗忖,他太懂这要求人办事的前奏了。
“诚谢女郎。”韦无咎心照不宣地说。
“是该我谢谢小叔。”将我不慎落下的私物归还,言外之意无需点破。
褚青仪顿了顿,悄然将转移话锋,“其实我还有一事,小叔还记得那日鸠摩罗什寺,抓到的一伙突厥人吗?我回去后思前想后,发现一个问题——”
韦无咎问:“有什么问题?”
“我能讲吗?”褚青仪以退为进,点到为止,微笑地表示为难。
“为何不能讲?”韦无咎不解挑眉。
褚青仪倏然怔住,呐呐,“不是……女人不该过问这些吗?”
韦无咎忽而放声大笑。
那笑声清朗如风,洒脱不羁,褚青仪却不觉得难堪。
“管他女人不女人,与我有用,那就行了。”韦无咎笑罢直问,“你有什么情报,不妨直言。”
一个懂蕃语的贵女,可不多见,韦无咎并不轻看眼前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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