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煦风过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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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病情再度恶化,被紧急送医抢救。
病床上的小女孩面色灰败,唇色发绀,陷入昏迷。可可奶奶躲在走廊转角掩面痛哭,瘦削的肩膀不住地颤抖。
夏漾捧着一个纸箱匆匆赶到,刚走到病房门口就被可可父亲拽到走廊角落,“夏小姐,”男人压低声音,眼底闪烁着异样的光芒,“要是孩子挺不过去,她那个基金会……”
“不会受影响。”夏漾冷漠地打断他。
“那就好!”男人脸上浮现出令人不适的喜色,迫不及待地追问,“那接下来的事,就麻烦您了。”
夏漾将纸箱盒换到左手:“李先生,基金的事我已经交给专业的基金经理团队,你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跟他们交涉。”她转身欲走。
“什么意思?”男人迅速抓住她的衣袖,“是你把我们叫回来,说是给可可成立基金会,现在怎么说?不管了?”
夏漾厌恶地甩开他的手:“李先生,我只是基金会的发起人,实际的情况我并不掌握。”
“你!”可可父亲压住怒气,“他们昨天找到我,想我授权孩子的肖像权给他们,一分钱都不给,凭什么?!”
“哦,这样啊,那是应该给一点钱的,”夏漾冷笑,“李先生,你心里的价位是多少?”
闻言,可可父亲倒真的思索起来,片刻后咬牙回答:“五百万!”
“五百万?!”夏漾听他狮子大开口气笑了,“孩子既然在你心里这么值钱,你当初怎么就没有保护好她?都这个时候了,还想利用孩子赚一笔,你可真够恶心的!”
说完,头也不回地推开病房门。
消毒水的气味中,她轻轻握住可可苍白的小手,指腹温柔摩挲着孩子手心的纹路。
她从纸箱里拿出一对毛绒绒的翅膀,是她在网上定的,用天鹅羽毛做的一对翅膀,她用翅膀的一角去蹭孩子的手心。
“可可,”她俯身在孩子耳边轻语,声音染上哽咽,“猜猜老师给你带什么过来了?一对翅膀,一对白天鹅的翅膀哦,可可不是想变成天鹅吗,你睁开眼睛,看一看啊。”
床上的孩子没有反应,只有监护仪刺耳的蜂鸣声。夏漾将额头抵在金属床栏上,硌骨的寒意顺着齿关蔓延,她的心一抽一抽地疼,眼前景象开始模糊,她仰头倒回眼底的泪,用力抿唇压住唇角的颤抖。
肩膀被一只粗粝的手掌抚上,消毒水味道被取代,她侧着头循着那抹温热去蹭,终于忍不住,扑进林煦怀里哽咽抽泣。
“她只是睡着了。”林煦温声安慰,喉结贴在夏漾的发顶震动,掌心顺着她的背轻拍。
夜里,可可走了,带着所有的爱和遗憾,飞向没有疾病和痛苦的天堂。
夏漾亲手为可可换上那对雪白的天鹅翅膀,手颤抖得厉害,生怕弄疼孩子稚嫩的身体。
殡仪馆的灯光惨白,映得可可如同沉睡的天使,只是再也不会醒来。
走出殡仪馆时,阳光刺得人眼睛发疼。夏漾的脚步虚浮,像是踩在棉花上,眼前一阵阵发黑。
她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喊“夏老师”,回头的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林煦守了整整一天一夜。
他躺在床边,指腹轻轻摩挲她眼下的青黑,又怕惊醒她,最终只是把她的手拢进掌心。
窗外暮色四合,夏漾悠悠转醒,睫毛颤动,像是挣脱茧壳的蝶。
林煦的指节还缠着她的发丝,见她睁眼,立刻俯身,温热的掌心贴上她的额头:“饿不饿?”
她摇头,眼泪又无声地滑进鬓角。
林煦没有说话,只是将她更深地拢进怀里。他的胸膛像一堵沉默的墙,隔着衣料传来灼热的温度。喉结滚动了几下,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夏漾,面具戴久了,会不会连自己都忘了自己的样子?”
夏漾的手指在他胸前蜷缩起来,想要推开这个太过用力的拥抱,却发现连指尖都在发抖。
他的气息铺天盖地笼罩下来,带着淡淡的烟草味和某种说不清的苦涩。
“你这个人,”他的手掌抚上她后颈慢慢下滑,指腹摩挲着凸起的肩胛骨,“表面棱角分明,内里却还是软的。别人给的好,恨不得要记上一辈子,那些捅进心口里的刀子反倒自己偷偷拔出来,还要替对方找借口,你呀,虐自己有瘾?”
“我没有!”夏漾嘴硬。
夜色从窗外漫进来,缠绕在两人周围。他忽然收紧了手臂,像是要把她勒进自己的肋骨里:“可为什么,你对我就这么狠心?”
他忽然将她按进被里,膝盖顶住她蜷起的腿弯,听见她压抑的闷哼声,喉结重重滚过她额头:“是觉得我是你的,就可以任意欺负?嗯?”
电光裂开苍穹的刹那,像一根银色的血管在云层里暴突。
那道惨白的光劈在林煦脸上,将他雕塑般的侧颜剐得近乎透明。眉弓投下的阴影里,双眸带着说不出的幽深,幽深之中又藏着炽热的情愫。
窒息般的压迫感顺着脊椎爬满全身,鼻尖蹭过她耳后的敏感带,夏漾颤声说:“林煦,我饿了。”
林煦闻言,低笑出声,拇指碾过她喉骨下方的凹陷,“我也饿,怎么办?”
风起,窗纱飞扬,雨点从来不及关闭的窗外撒进来,滴滴答答地落到地板上,顺着木纹流进客厅。
林煦的棉衫不知何时滑落在地,手臂扬起,露出内侧的刺青。
“这是……”夏漾抬手去摸。
“一直想问你,这个图形,是什么意思?”林煦低头问。
“没有特定的意义,就是落笔习惯而已。”
林煦俯身将人圈进怀里,低头吻她的眼睛:“现在有了。”
“什么?”
“心型结尾的那段横线,代表心脏停止跳动,意思就是,我爱你到死。”
“林……”
又一道闪电,照亮两人痴缠的吻,雨越下越大,雨点砸在玻璃上,像催眠般催得她愈发混沌。
理智终于挣扎出欲望,夏漾扭头躲开:“窗户没关,进雨了。”
“让它进。”林煦哑声,手臂箍住她的后腰,指腹摩挲她后腰上凸起的痣。
感受到他抵住自己的力道,她抬手推他:“林煦,去酒店好吗?我们不能在这,这里是朋友借我的房子。”话音未落就被他咬住下唇惩罚性地碾磨,直到尝到铁锈味才松开。
“夏漾,喝了两年洋墨水把脑袋喝傻了?”他轻弹一下她的额头。
闪电再次照亮房间,她终于看清他眼底的戏谑。他以前提过跟姑姑一起生活,他的剪纸是奶奶教的,也在文良街住,还有她每次醉酒都会梦到他,以及跟他同在一个球队的林阿姨的外孙。
脑袋像是打开所有记忆的锁,电梯里自己急迫咬住他的锁骨,卧室里自己不依不饶地去脱他的衣服,还撒气地撕烂抱枕的包装……所有碎片在这一刻拼成完整的版图。
“想明白了?”他重新压过来,夏漾紧张地闭眼,却听见抽屉拉动的声音,接着左手无名指被套进一枚钻戒,“不许再摘下来。”
林煦的吻从指尖顺着手臂慢慢落向颈侧,酥麻的感觉瞬间游遍全身。直到夏漾快要窒息,他才终于肯放过她,炽热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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