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限制文当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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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杀了许多人。
不,应该说,她杀了许多人。
这群黑衣人白日里会换上百姓正常的装束,黑夜里则换上夜行服走更快速却也更凶险的小道,尽管如此,护送景饲生到王都,也花了一年的时间。
可是就在要进入王都时,这群人却在郊外逗留了三日。
虞戏时便是跟随着记忆跳到了这个时间点——恰在景饲生偷听到他们的对话,谈论“到底要不要杀了这小孩”时。
好像这群护卫听命于两个主人,而这两个主人的意见出现了分歧。
无论如何,景饲生随时都有丧命的危险。
“如果他死在这里,那么你后续的任务就不可能完成了。”
透明的虞戏时身旁,出现了一个同样透明的身影——离惘。
虞戏时惊疑:“怎么会?这如果是景饲生的记忆,他没有活过这一次劫难,又怎会有日后发生的这一切?”
“这是记忆,却也不是。”离惘看着瑟缩在帐篷角落的景饲生,“主神告诉过你了,这是一本话本子。用你们那儿的话解释,便是在这个部分,作者用了插叙的手法,写了景饲生的过去。这不存在于任何一个角色的对话或回忆里,这是给读者看的部分,怎么不算‘现在进行时’呢?”
“你本就是来修复剧情的,如果插叙的这一部分没有修复好,也就没有后续了。”
虞戏时觉得离谱:“那怎么办?”
“你得救他。”离惘说。
这不是主脑发布的命令,而是来自于离惘“善意”的提醒。
“我怎么救?”虞戏时不明所以。
却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在进入这“插叙”部分时,在那个尸横遍野的荒原上,她明明可以触碰到那些尸体,也差点救出当时尚是婴孩的景饲生!
“莫非,我可以触碰这里的一切,只是他们看不见我?”
离惘思索了一会儿,“大概是这样。但是我劝你不要为所欲为,因为任何一个小动作,都可能触发连锁反应,改变事情未来的走向。”
虞戏时忽然体会到,为何有些小说里会说,纵有神明,也不可随意解救世人。昨日因,今日果,业力重重。
“要救,就得杀了他们所有人。杀人…怎么可能。”虞戏时喃喃道。
离惘没有说话,他本就不是好为人师的人。
虞戏时却道:“杀人太可怕了。但更可怕的是,杀人太容易了。”
离惘一怔。
他慢慢偏过头来,看着虞戏时。
看着她似乎在打定某种决心,离惘忽然道:“可是你要救下的这个人,日后会救很多人。他会改变秩序,改变规则,改变世人眼中的天道。”
虞戏时笑了:“我倒觉得,他没这样的能力。他不过也是一个...想要活下去的普通人罢了。”
和我一样。
离惘罕见地有了点笑意,“我来做吧。”
虞戏时疑惑地看他,突然感受了一股推力,她不受控制地往景饲生的方向扑去,那一刹那,神台激荡,魂灵冲撞,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几乎让她觉得自己已经是另一个人。
紧张,恐慌,害怕,又有一分理智。
这不是她的情绪。
她张大了眼睛,发现自己正在用景饲生的眼睛看世界。
她看不见离惘了,却能听见离惘的声音。
“准备好了吗?”离惘站在她身侧,问。
“离惘……”
她没说不,也没说是,她在为这个选择犯难,而离惘在替她做决定。
她麻木地站起身来,这种被控制的感觉,与那一日她不由自主看向车驾上的男子时一模一样。
所以,那一日,离惘知道她认错了人,操纵她去攻击车驾旁真正的景饲生?
来不及细想,此刻她看着自己借着景饲生的身体慢慢走出帐篷。
密林中,已下定决心的护卫们按住剑柄,却见要杀的目标镇定自若地从帐篷里走了出来。
虞戏时转过身来,看着他们的方向。
“你来得正好。孩子,有什么话,黄泉路上跟阎王诉苦吧。”其中一名护卫——现在应该称之为杀手,讥嘲道。
一群人并不把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放在眼中,只有两人上前来,举剑就要刺下。
她身后,离惘与她动作同步。
就像在操控傀儡,而这个傀儡完美复刻着他的每个动作。
杀手劈刀砍来,离惘操纵虞戏时旋身避开,掉以轻心的两名杀手很快便被干掉,四溅的血洒在小小的景饲生身上,温热、腥咸,顺着他的睫毛往下滴。虞戏时与他同感,一种难以名状但绝不算好的情绪几乎要剥夺她的神智。
这就好像她是外来者,而景饲生的神智在剥夺控制这个身体的权利。
“我……我杀了他。”他声音发颤,手指僵硬地松开刀柄,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我不想死……”他脑子里只剩这句话在疯狂重复,可另一个声音却在尖叫:“但你杀了他!你杀了他!”
在景饲生身体里的虞戏时甚至分不清这是谁在说话。
说不想死的是景饲生,也是虞戏时,说“但你杀了他”的,又是谁?
仿佛是同时崩溃的两个人,在一个身体里与自己分裂的人格作斗争。
她的膝盖发软,差点跪下去,可离惘的声音冷冷传来:“站着,别动。还有敌人。”
景饲生——或者说虞戏时,机械地弯腰,捡起刀。她的手在抖,可握得很紧。
——原来杀人这么简单。活下来,却比杀人难多了。
两个人一具身体,还有身后隐匿身形的时间之神,做着同样的动作,不过半炷香的时间,就要了所有杀手的命。
虞戏时从景饲生的身体里剥离出来时,却看见了不同的场景。
好像刚刚的一切从未发生,她还是那个透明人,景饲生仍无助地缩在帐篷的小角落里。
他知道自己可能会死。
然而不远处,一个小女孩蒙着面纱走近,她和如今的景饲生差不多大的年纪——6岁左右。
瞧起来却冷血无情,手上紧握着一把与她不符的长剑。
景饲生从帐篷里走出来时,就看见这小女孩正面无表情地夺走最后一个杀手的性命。
“我救了你,不用谢。”小女孩说着,拿出手帕,擦去剑上的血迹,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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