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清冷杀神套上“项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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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一条狗,就这么给人活活打死了。”
“死就死了呗,公主给那三皇子吃得死死的,还能跟他计较什么?”
“三皇子德义德善,这事真是他干的?”
“还不是这狗先冲撞的三皇子,狗随主人,女儿没个女儿样,养在宫中也养不出一点德言容功的贵气!”
“嘘!你小点声,被公主听到要杀头的!”
宫女们的絮絮低语声渐渐淡去,谢郁棠眉间轻蹙,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双眼。
入目是漫天的大雪,利刃一刀穿心的疼痛似乎还未散去,她抬手拨开衣襟,胸口起伏的肌肤细腻白净,心脏在胸膛中有力的跳动着。
谢郁棠知道,自己重生了。
太和十一年,谢父于倒马关之战中拼死守城,谢氏满门一百零七人,尽成忠烈,只留她一个五岁孤女,被先皇收为义女,封宁安公主。
可谢郁棠知道,谢家之所以会被灭门,除了北戎胡人,还因为里通外敌的叛贼泄露了父亲的行踪。前世的她将查清叛贼为父报仇的希望寄托在她最爱的男人——三皇子蔺檀身上。
谢郁棠殚精竭虑付出一切助他登基,可没想到,大权在握的新天子,自己倾心信任的夫君,却对彻查当年旧案百般推诿敷衍,她的复仇之路寸步难行。
而蔺檀更是在立了禁军统领郭守贞的嫡女为妃后,对她手中的权利愈发忌惮,终于,二人在礼部给事中的任免上再度起了争执,蔺檀一刀捅进她的胸口。
呵,一个从六品的官,要了皇后的命。
“小姐,这天寒地冻的,你就算仗着身体好也不能这般糟践自己啊。”
怀瑾抖开一件皮裘小袄裹在谢郁棠身上,见她胸口衣襟敞着,隐约还能看见里面贴身的织绣亵衣,更是大惊,正待再说什么,抬首瞥见谢郁棠的脸,却是愣在当下:“……小姐,你、你怎么流泪了?”
坐在廊下风雪中的谢郁棠,仰首闭上双目,热泪自眼角淌下,嘴角却莫名勾起上扬的弧度,她渐渐笑出声来,眼泪簌簌落下,在雪里砸出一个个小坑。
怀瑾吓了一跳,同握瑜对视一眼,还未及反应,被谢郁棠一把扑进怀里。
前世,怀瑾握瑜这两个她视为亲姐妹的婢女因护她而死。
她想求的求不到,想守的守不住,想杀的杀不了,她视作珍宝的被他人弃若敝履,她一颗真心被人碾进尘埃。
她怨,她恨,她不甘。
大概是上苍也觉得她死的憋屈,又给了她一次机会。
乌追死去这年,是太和二十四年,她及笄后三年。
一切都还来得及。
这一世,她会靠自己,查明真相,为家族复仇,站上权力之巅。
“乌追去得可惜,我们都知道你心里不好受。”
“但乌追要是还在,也绝计不想看到公主这般伤心啊。”
怀瑾抱住她,握瑜轻抚她的背,只当她们小姐是因乌追之事难过。
乌追是一只纯种藏獒,前日里她与蔺檀起了争执,被推了一把,撞上石阶划破了手掌。乌追护主,当场冲上去从蔺檀小腿上撕下一块肉。
今日申时,握瑜哭着跑来,说乌追让蔺檀手底下的宫人给打死了。
怀里蓦的一空,怀瑾错愕抬头,只见谢郁棠擦干了眼泪,大步走到乌追新起的墓前,抽出腰间的鞭子,啪的一声,雪沫四溅,刚铺好的封层被抽了个四分五裂。
怀瑾握瑜和四下的宫人,全都惊呆了。
谢郁棠蹲跪下来,用手指扒开残雪,将盛着乌追的金丝楠木棺从地里起了出来。
几个脑袋灵光的宫人隐约猜到公主要干什么,吓得腿都打了颤。
“怀瑾、握瑜。”谢郁棠抚开棺面的雪泥,“找两个臂力大的小太监,给本宫把这棺材抬到跑马地去。”
*
跑马地中央,孤零零跪着一道身影。
“让你牵马都不会,没在边关学过?”
“一个小杂种,慕清王会教他什么?”
“杂种”这个词仿佛触碰到什么,周围人逐渐笑得猥琐。
“我看啊,这小杂种就跟他妈一样,是个靠脸去卖的。不如你今晚好好伺候小爷,爷以后罩着你。”
露骨的言语让众人哄笑一片,谁都知道这个苏戮是慕清王苏成誉最不受待见的儿子,母亲是胡人舞姬,生了他没几年便去了。
苏戮因为这一半的胡人血统,在府里没少被欺负,只要不闹出人命,苏成誉都懒得管。
这个“小杂种”唯一的价值,大概就是被一脚踢来都城做质子。
都城世家大族的子弟们玩的花,苏戮这张脸又实在太过出挑,要不是有“慕清王府”几个字勉强护着,只怕这些人早就不是嘴上说说而已了。
“行了,你们也别太过火。”
蔺檀看够了好戏,慢悠悠走过来,温和地朝跪在地上的苏戮伸手:“他们开玩笑呢,小世子别往心里去。”
苏戮并未借那只手的力,自己站了起来。
“呸,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也就三殿下仁善,愿意把这么个东西收在身边做伴读。”
蔺檀被捧得很是受用,面上却不赞成的摇摇头,刚要再说点什么,眸光扫到一个身影,脸色一变。
谢郁棠一席红衣,身后两名小太监抬着什么东西,气势汹汹而来,身后还缀着一列劝慰的宫人。
那抹白雪中明亮刺眼的身影,竟在无端让蔺檀从心底生出一股不详的预感,战栗的酥麻从脊椎一点点爬上天灵盖。
待人近了,蔺檀才知道这不详是因何而来。
那两名小太监抬着的,是一口近人高的棺材。
砰的一声,所有人俱是一震。
沉重的金丝楠木棺被人落在地上,力道是稳的,但木棺委实太重,厚重地响了一声,扬起纷纷雪沫。
蔺檀没看见般换上亲昵的浅笑:“棠棠,你怎么……”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直接把所有人都打蒙了。
蔺檀维持着偏过头去的姿态,有些反应不过来。
谢郁棠甩了甩手,要不是冻僵了这一巴掌还能更带劲!
“棠棠你——”
“别叫我棠棠,听着恶心。”
谢郁棠看向放在地上的墓棺,那棺竟没有盖面,再加上用料极贵,众人都忍不住勾头去看,看清之后,个个大惊失色,吓得脸都白了,甚至有人扭头干呕起来。
棺里是一只藏獒的尸体,那狗眼白上翻舌头外吐,身上棕色的皮毛满是血污,后脑壳处躺着黄白交杂的脑浆,竟是给人硬生生打碎了头骨。
而谢郁棠轻轻弯了弯唇。
俯身在狗毛上抚了一把,葱白的指尖上满是污脏的血迹,她长了张姝色明艳的脸,笑起来像三月骄阳,可此刻却叫所有人通体生寒。
“乌追说它一条狗太寂寞了,得找个畜生下去陪它。”
众人都给这惊世骇俗之语吓得失了言。
小福子大着胆子:“公主,您痛失爱犬心中悲恸我们可以理解,但您捧着一具畜生的尸体来我们这跑马场,又是何意?”
“又是何意?”谢郁棠低低重复一遍,每一个咬字都极轻柔和缓,她猛地抬眼,眸光如利剑,将小福子死死钉在原地,声音宛如恶鬼低吟:“我这不是来给它找伴儿了吗?”
小福子两股战战,身子一软跪倒在地,身下一股腥臊之气,竟是吓尿了。
蔺檀皱眉站远了些。
谢郁棠轻轻“呀”了一声,看着小福子有几分惊讶:“你痛下杀手打死乌追心中惶恐我可以理解,但你一个阉人当着一众世家公子的面在跑马场公然小解,又是何意?”
“公、公主饶命!”
“饶命?”谢郁棠步步紧逼,“你打死乌追的时候,怎么没想着饶命?”
小福子被吓得三魂去了气魄,连滚带爬地去扯蔺檀衣袍:“三殿下!三殿下救我!”
蔺檀一甩衣袍,避开了小福子的触碰,又在雪地里蹭了蹭靴底,一句“滚远点”差点就脱口而出,他忍了好忍,面上还是温和的样子,语气却隐隐带了不耐:“棠棠,你这样是不是过分了?”
谢郁棠嗤笑:“你杀了我的狗不过分,我来讨个说法倒是过分了?”
蔺檀一噎:“此事我并不知情,且说我已向你道过歉——”
谢郁棠的指尖摁在了他的唇上。
蔺檀一怔,舌尖鼻下一股腥臭之气传来,顿时大惊,再也顾不上仪态,猛然挥开她的手,用衣袖拼命擦拭嘴唇。
她竟把畜生的尸血擦到他的唇上!
“哎呀,不好意思啊,我捂你嘴的时候忘了手上还有乌追的血,不知者无罪,再说我也向你道过歉,你看——”
“谢、郁、棠。”蔺檀忍无可忍,“你到底想做什么?”
谢郁棠褪了笑,面无表情地看他:“杀人偿命。”
“那只是一个畜生。”
“乌追是我爹送我的生辰之礼,也是他留给我最后的东西,它与我朝夕相伴,对我忠心无二,在我心里,这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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