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了清冷师祖的棺材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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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火在城门楼子的墙垛上负手而立,随着及踝长袍袍脚被风微微扬起,漂亮的脚踝和纤细笔直的小腿若隐若现。
陈唐九捶胸顿足:干啥呢?走光了啊!让穿裤子不听!
他没好气地搡开围观的好事者,大声喊他:“三火!”
冰锥般的目光直直射下来,害得他大热天打了个哆嗦,声音登时软了三分:“下来啊?”
不用他说,三火从两丈高的墙头一跃而下。
周围跳出几声惊艳的呼声,别说外人,就连陈唐九都忍不住想要喝彩。
下一刻,他的衣领子却被猛地揪住了,三火冷冷道:“你敢骗我!”
陈唐九大惊失色,扫了眼周围:“三火,这边人多,咱们回家慢慢说……”
三火一扥,拖死狗一样把他拉出城门外,按在墙上:“你敢骗我!”
陈唐九:“……”
可真是个轴人啊!
“骗?骗你什么啦?”事到如今,只能嘴硬。
“鬼市!”三火的脸猛地凑近他,几乎鼻尖相贴,“我方才放纸傀找遍全城,孤魂野鬼连十只都没有,如何能成一市?”
三火的鼻息毫无温度,他嗅到了一股清新凛冽的气息,仿佛雪域林海中孑然而立的落叶松,煞是好闻。
喉咙突然有些发紧,脸皮也开始发烫。
“你误会了,鬼市不是那意思,鬼市没鬼,聚着的都是些见不得光的人和生意,而且只在夜间出来,就好比百鬼夜行,所以叫鬼市。”
“鬼市里是人?”
“肯定是人啊!”
恰好,天边最后一缕艳色坠入地平线,三火目光缓下,说:“夜里了,带我去!”
陈唐九伸出三根手指:“鬼市每三日一次,我这就去找人打听下回鬼市是什么时候!”
三火眯起眼,再次把他按住:“你不是说,昨夜去过了?”
他力气出奇的大,陈唐九反抗不得,脑袋被墙磕得晕头转向,一听这话,顺势闭起眼装死。
妈呀!大意了!
陈氏一脉今日是不是要断送在我陈唐九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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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两人一起喂猫。
陈唐九趁机说要去找柳署长问鬼市哪天开,还要去长风镖局收钱,今夜就不回来了。
三火知道他有意躲自己,没放心上,揪起一只狸花回房逗弄。
夤夜时分,他盘膝入定,睡在铺上的狸花猫却精神了,“喵呜”一声伸个懒腰,顺窗缝溜出去。
三火微微睁眼,盯了窗缝片刻,须臾,月光透出云层洒下来,照亮窗口一小片地。
那只狸花猫似乎在逮耗子,撞得侧面厢房乒乓乱响。
三火下地过去门边看热闹,向来冰冷的脸孔透出一丝活气。
厢房门“吱呀”开了一道缝,狸花猫叼着一只大耗子钻出来。
那耗子可是真大,被咬住肚腹,头和尾巴还都拖在地上,已然是死了。
借着那巴掌宽的缝隙,三火看见房里堆着不少东西,微微偏头,眼睛蓦地一亮。
他跨出门槛,慢步上前拉开房门,就那么赤着脚跨进了满是灰尘的仓房。
说是仓房也不确切,里面放的全是陈唐九从小到大的小物件。
不舍得扔的都堆在里头,什么玻璃珠子、牛皮弹弓、空竹、拨浪鼓、狮子灯……还挂了一墙的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都是木头的。
三火的目光从各种稀奇古怪的玩具上划过,最后站在一个木头假人跟前。
等身假人身形魁梧,眉眼清晰栩栩如生,里头衬着一身短打,外头套着副金属铠甲。
他摸上它的手臂,略微往起一抬,果然是能活动的。
每个关节都能动,跟活人一般无二,左手掌心刻着“勤学苦练”,右手刻着“复兴傀门”。
三火见了,唇角浮上一丝笑:“这才像话。”
陈唐九连夜把从镖局分得的大部分物件换成小金条,明显是冥器的两件没敢在当铺拿出来,打算今晚去鬼市打听棺材时,顺道看看好不好出手。
这趟可比帮人抓鬼赚的多。
轻轻松松发了笔横财,他高兴得不得了。
清晨请苏行在上品楼吃了早点,一进家门,下巴也昂起来了,胸也挺起来了,背着手满脸的志得意满。
秤砣正在前院扫地呢,一看,乐了,忙不迭去树下石桌给他倒了碗水:“少爷,这是赚了呀?”
陈唐九摆着手,故作谦逊:“小钱,小钱!”
一路走回来也是渴了,端起水碗就往嗓子里倒,就听秤砣又说:“少爷,三火一早就起来了,从仓房搬出了老爷生前做的木头人,正玩着呢,别说,玩的真好诶!”
陈唐九“噗”地喷了一地水,放下碗就跑了。
才一踏进后院,木雕的青龙偃月刀直劈脑门。
他“哎哟”一声抱头蹲下,那刀却稳稳停在方才的位置。
院子里传来几串熟悉的笑声,不用看都知道,是陈岸、宁宁和老光头在看热闹。
没事就爱看热闹,还是活儿太少了!
宁宁说:“少爷,假的也怕,胆子怎么那么小啊!”
陈岸说:“咱们三火真有两下子,几根渔线就让木将军动起来了,跟活人一样,啥都能干!原来傀门术法还能干这个,少爷,你快点练练,以后咱家挑水劈材就不用人了!”
老光头:“嘿嘿!”
陈唐九耳根发烧地站起来,打量着尘封数年的木将军。
它身上连着几十上百条半透明渔线,在阳光下闪烁着细微而奇异的光,如同被擎起的一缕缕发丝,交错却顺滑,顺着看过去,另一端全被掌握在三火手上。
三火明显不满刚才陈唐九的怂包样,冷声道:“控偶术虽厉害,却也是傀术中实操起来最简单的,这也练不好?为何要将这上好的木傀收起来?”
陈唐九咕哝:“那木头人是我爹的。”
三火挑了挑眉,悄咪咪收回昨夜的夸奖,这人,根本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才传了十五代,姓陈的竟然就变成这样了?”
陈唐九听不得这个,梗起脖子:“姓陈的怎么啦?我告诉你,姓陈的在什么时候都是这个!”
他骄傲地竖起根大拇指,下一刻,一把渔线套在他指头上。
“那就拿出点真东西来,吹牛谁不会?”
“……”
陈唐九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三火的话变密了,不再是几个字几个字的蹦了。
是好事。
不过,他是真不会控偶术啊!
他偷瞄三火,却见他就那么负手站在台阶上看着他,表情俨然一位严厉师长。
院墙周围的大柳树铺开大片树荫,三三两两的猫咪大白天趴在墙头上往院子里瞅,墙根底下,陈岸,宁宁和老光头站成一排,只等他一出手就鼓掌加油。
观众略多,陈唐九舔了舔嘴唇,赶鸭子上架地抖了抖手里的线,用力一挣,木将军“轰”的一下,倒了。
他赶忙跑过去扶,结果,线又打结了。
围观三人都是一副不忍直视的模样,宁宁更是夸张,一手捂眼睛,一手捂住了嘴。
三火皱眉,一贯清冷的声音忍不住拔高:“控偶术不需要任何道行,手熟即可,你连这都做不到?”
陈唐九眼神乱飘:“这不是时间长不用了吗?那能怎么的?我练上个三五日,找回感觉就好了!”
三火冷哼:“你确实得练,昨夜要是有这木傀,何至于那般狼狈?”
“行了行了行了!不就是练习嘛,牛什么?我也是傀门传人啊!”陈唐九不耐烦打断他。
心中却惊讶:真的假的?这破木头疙瘩又蠢又笨,能比来无影去无踪的纸傀厉害?
等三火转身进屋,他才想到什么,朝屋里喊:“今晚有鬼市啊,咱们二更出发!”
没得到回应,他扯着嗓子喊了声:“听见没?去不去给个话啊!”
话音未落,一个缺了口的苹果从门里飞出来,“啪叽”摔得四分五裂,墙头上猫猫纷纷窜下来,各自叼起一块跑了。
三火在房里啃了一天苹果,院子里“咣当咣当”的动静一直没停,估计木将军今天没少挨摔。
等到夕阳把万物染红,厨房里飘出食物香气,院子里的陈唐九招呼了一声:“三火,开饭了!”
三火对吃饭没兴趣,但想到待会儿要去鬼市,还是挪了地方。
果不其然,木将军的铠甲摔出了不少瘪,这会儿已经被陈唐九用控偶术弄到了边上,扭着身子站着,而他正把手上缠的渔线往下绕。
三火看到他的指尖上仍有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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